该用户匿名发帖 发表于 2011-3-24 12:05 全显示 1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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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卷 阴塺密布 第一章 大将蒙冤 一江春水向东流; 国耻家仇何时休; 叶枯花落春也去; 梦断深宫恨悠悠; 六宫粉黛红颜丑; 帝王杯中江山瘦; 运河千里琼花路; 流尽黄金望孤舟; 「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查大将军曹猛,私结朋党,阴谋篡逆,有负圣恩, 即日起削去一应封爵,交大理寺问罪妻妾子女,发入天牢,待详查后一并治罪! 钦词!曹猛!领旨谢恩吧!」传旨的舍人王怀,将圣旨头尾合起,递了过来! 阶下跪满了男女老幼,哭成了一片,曹猛伏地一拜,恭手道:「曹猛若是谋 反,怎还会奉旨入朝诉职,既入晋阳城,圣上又不招见,一味的听信小人的谄言, 要治猛于死地!天理何在!」 王怀喝道:「大胆曹猛,事已至此,不思悔悟,还敢心生怨恨,洒家只是传 旨,大将军若有不平,待到大理寺中时,向各位大人申诉去吧!来人!将曹家一 干人等,押入囚车!」 御林军上前,将地下跪着的众男女,按头压颈,一齐摁住,用绳索五花大捆 的结实,曹府中不泛美奴俏婢,这些御林军也不老实,趁机上下其手,在椒乳牝 户上撒野,大饱手眼之福,被捆娇美婢女小妾,无不大声惊呼,骂声一片。 曹猛自有得力御林军校尉上来,把他和他的妻妾、子女一齐用大枷夹住头颈, 上了镣铐,押上囚车,其余家人仆佣,被倒捆住双臂后,用粗绳套住脖颈,串连 起来,跟在囚车后面。 一个御林军校尉过来,叉手道:「王舍人!卑职刚才清点曹家人等,发现少 了两个人!」 王舍人道:「曹家家大业大,少个把人不必奇怪!」 那名御林军道:「可是少的这两个人,一个是曹猛的小儿子,曹家的老五曹 霖,另一个是曹家第一大将曹达!」 王舍人道:「噢——!曹霖多大了?」 御林军道:「七岁!」 王舍人大笑道:「七岁的小毛孩子,紧张什么?来人!传令下去,命九城兵 马司严查城门,一经发现,立即拿下!」 那名御林军道:「是——!」 王舍人高声道:「我们走!」 驾囚车的军卒一轮马鞭,「啪——!」的一声暴响,缓缓起程。 隐暗假山的山洞内,曹达一手死死的捂住曹霖的嘴,一手死死的抱住他的小 腰,任他乱踢乱打,就是不放手。 确信囚车走远后,才长嘘了一口气,放开曹霖,低声道:「小公子!快随小 将走!」 曹霖大哭道:「我要父亲,我要母亲!你这个混蛋,死死抓住我做什么?」 说罢甩开曹达的手,就想往外跑。 曹达一把手拉住他道:「小将该死!冒犯小公子,小公子哪里去?」 曹霖道:「我要去找父帅!」 曹达忙道:「使不得!如今大将军蒙冤,曹家只有小公子一个人漏网,小公 子若是去找大帅,岂不是自投罗网,让曹家断了子嗣?」 曹霖也不傻,哭闹了一阵,安静了下来,道:「那怎么办?」 曹达道:「小公子可随小将秘密出城,回小将的老家大别山,留住曹家的一 点骨血,以图后计!」 曹霖幼声道:「可能父亲没事呢?若是你带我一溜烟的跑了,母亲回来,见 不到霖儿,定会着急!」 曹达道:「小公子不懂的!我们快走!」 曹霖哪里肯依,但小小年纪,哪里有曹达力气大,被半抱半拖的避开府门前 站岗的兵丁,从曹家的后花园的小河暗道中悄悄的凿开坚冰,游了出去,幸好曹 霖自小练武,小小年纪,身体异常的结实。 暗河的尽头,是内城河的一处河道,晋阳城中已经有九城兵马司的人盘查, 天色已晚,出城更是困难。 曹达眉头一皱,想起一个人来,此人本为曹家旧将,住处离此不远,正好趁 着月色,前去相投。 天一道观,就在晋阳城西南的小冶山上,虽是道观,却地处闹世,观主清尘 真人,本为曹家大将,因在恶战中落了残疾,情愿出家修道,曹家突遭横祸,他 定然不会坐视不理,曹达轻轻的敲动道观大门,只敲得两三下,观门就开了,小 道士似是等候多时,一见曹达,忙道:「是曹达么?快随我来!」 急侧身把两个浑身冰泥的人让进观门,伸头向外左右看看,确信没人注意后, 才悄悄掩上观门,门外已经开始落下雪花,深夜中夹杂的数声犬吠,更平添了几 分凄凉。 大晋帝国自晋太祖开国,已经有一百七十余年了,先后传了八位皇帝,国富 民强,贸易发达,与许多国家皆有往来,使者遍布天下各地,所有国家,皆尊大 晋为天朝上国。 疆土纵横万余里,如今的当朝天子,正是大晋第八位皇帝晋宣帝姬恒,接位 以来,重用宦竖,排斥大臣,他的理由是,大臣们皆有子嗣,为后生计,不大会 一心一意的忠心于他,多少有些私心,而内庭侍者,多是从小自深宫长大,又没 有子女家人,私心自然就少,且能体查圣意,用起来比大臣放心。 大内紫金城的澄心殿内,四角的铜炉被烧的通红,使得大殿内暖如阳春,晋 宣帝姬恒生就着一张小窄脸,肤色白皙,四肢修长,束了一顶金龙冠,着一件绣 花衮龙袍,斜靠在柔软的龙榻之上,似在闭目养神,实是听大臣奏事。 近身的宦官张间,拿着拂尘,恭身站立在龙榻一侧,贼目乱转,听大臣奏事 听得比宣宗还仔细。 榻前跪着两名秀丽的宫女,轻薄春纱,胸乳毕现,纱下不着寸缕,诱人的姻 体,若隐若现,驯服的轻轻敲着他的龙腿,阶下两侧,跪着数十名漂亮的宫娥, 也全部都是五色的轻纱披体,纱下衣衿全无,微低螓首,明亮的烛光中,脂粉的 香气,和着肉香,令人心旷神怡。 阶下中间,前一后二,站立着三名大理寺官员,视这些近乎全裸的漂亮宫娥, 宛若无物,目不斜视的奏事,为首的正是大理寺正卿周珞,手拿牙板,伏身启奏 道:「陛下!曹猛拒死不认罪!」 宣帝半晌方道:「他上的表中,为废太子报不平,又有密探看到,他使人暗 中勾结废太子,不是谋反是什么?你们都提点过他了吗?」 周珞恭身道:「是!曹猛辨说他的上的表中,只是说废太子一事,细细想来 颇为可疑,请陛下三思,不要父子相残,给天下人笑话罢了,也是为陛下着想! 废太子曾替天子犒劳过西军,和他有数面之缘,被贬临行前,正好在路上相遇, 念其凄凉,叫人送些日常用渡罢了,他说他的忠心日月可鉴,望陛下明查!」 旁边的宦者张间尖声叱道:「你们是怎么办事的?都三天了,还问不出来个 所以然来,真是没用!」 宣帝道:「张间!你难道有本事叫他招出实情?」 张间立即跪了下来,谄笑道:「是!」 宣帝道:「先说来听听?」 张间道:「此等贼子,不用大刑是不行的,周大人一定是顾着体面,不肯用 刑,这才三天下来,都没结果!」 周珞喝道:「大胆的奴才!曹猛之事,确无实据,若是曲打成招,怎么向天 下人交待?」 张间冷笑道:「不必向天下人交待,奴才只知道为圣上尽忠!」 宣帝道:「周珞!张间说的是!这事你们不必管了,朕令张间去问!」 周珞道:「陛下!此事万万不可,此例一开,将会死多少无辜!再者,让五 体不全之人,去责大将,曹猛必不会受辱,万一自尽,又当如何?」 宣帝抬起手来轻轻一挥,道:「不必多言!就这么定了!朕累了,你们退下 吧!」 大理寺三人退出大殿,一位副卿孟平低声道:「曹大将军本就冤枉,这种子 虚乌有的事,问也问不出来,但陛下似乎定要治曹猛的罪,我们又不可能乱污公 卿的罪名,交给张间,我们也落得省心,大人何必和陛下争?」 周珞道:「你们有所不知,若是大理寺被宦竖把执,说不定以后连你我都要 身受迫害,张间、宋宁、曹断、黄宗等几人,日后必会为祸朝堂!」 孟平低声道:「曹猛的姑祖母,乃是当今的皇祖母,当今早就想剪除外戚的 势力,今太皇太后新崩,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,我们当官,不过为了家小衣 食,犯不着管他们皇家的私事,你们两位,以为如何?」 周珞道:「然也!但为自身计,决不能让宦竖久掌朝计,若有机会,定要剪 除这些五体不全之人,保全自己的家小无事才是最好!」 披香殿内,宣帝靠在宠爱的陈婕妤怒挺的裸露酥胸上,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话。 陈婕妤姻体尽露,把大腿搭在皇帝的毛腿上,用热乎乎的风流洞轻磨着,不 解道:「即知大将军冤枉,陛下为什么不放了他!」 宣帝道:「费长立幼,也是为了江山社稷,废太子比较温顺,若是以后继承 大统,大臣们自是高兴,就算放肆,也不会获什么大罪! 策儿行事果断,颇有先帝的气度,选贤而立,朕的做法也没错,大将军对废 太子同情甚深,而朕身体又不行!恐将会先于大将军而去,我驾鹤而去后,说不 定大将军就会拥立废太子,朝中的一班老不死,对朕废长立幼,本就颇多微词。 大将军乃是皇祖母之族,曹家本为开国元勋,又执掌朝政数十年,也该换换 新鲜面孔了!灭掉曹家可谓一举三得好处多多!」 [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-4-1 19:28 编辑 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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